小說﹕出塵

桑塔納出租車停在了公司的宿舍樓下,我和同事們下了車,然後從後備箱中拿出了我出差用的箱子
我想了一下,接著說,“劉穎的問題很好,在我們師父講的法中提到過生命的來源,大概有兩種。怎麼說呢,這個問題比較大。”我沉吟了一會兒,“嗯,我說說我的理解啊,也不一定對了
“按你這麼說,宇宙的大爆炸也是象進化論一樣的假說了?”曹寧問道,“我看現在科學好像證實了宇宙的大爆炸理論。”
幾天以後,我從那個氣候宜人的國家回到寒冷蕭殺的北京。飛機一落地,我就打開手機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希望能夠聽到媽媽的聲音,但是電話鈴了許久,無人應答。
我四面看了一下,從陳薇辦公桌上抓起一把瓜子,撒在我自己的辦公桌上,然後說:“當我手裡的這把瓜子落在桌子上的時候,我們可以肯定它會在桌子上形成一個不規則的形狀。”我一邊說一邊用手把瓜子堆成一個正方形,“如果在桌子上的一堆瓜子呈現正方形,那麼我們幾乎百分之百地肯定,是有人把它整理成這個形狀的。上個世紀中葉,德國有一個物理學家提出了熱力學第二定律……”
“其實並不少。你知道嗎?現在天安門那兒每天都有幾百上千的人通過煉功或者舉起寫著‘法輪大法好’的橫幅抗議。只是他們一般只能堅持幾分鐘或者幾秒鐘,就會被警察抓走。”我說。
吉普車奔行在狹窄而顛簸的公路上。這是我們到達尼泊爾後的第一個周末,當地代理說他要盡一盡地主之誼,把我們拉到了附近喜馬拉雅山的一個山峰上。
飛機到達加德滿都機場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加德滿都機場沒有供飛機停靠的廊橋,需要步行到他們的候機樓。外面的空氣非常清新,氣溫稍微有些涼,站在機場就可以看到不遠處的喜馬拉雅山群峰聳峙,山頂上都覆蓋著終年不化的皚皚白雪。
“等會兒,”張劍接過話來說,“剛才你說的我都能理解,但是最後你說的‘真善忍’怎麼好像是一種道德上的要求,不是我們想像的一個什麼數學公式。
“嗯,我可能沒說清楚,”我說,“生命的構成是非常複雜的。比如說97年科學家搞出一頭克隆羊,用的是一頭母羊的體細胞。為什麼一個細胞就可以克隆出一隻羊呢?因為那個細胞中包含了其母體全部的遺傳信息。你想,象綿羊這麼複雜的哺乳動物,怎麼會把全部遺傳信息放入一個肉眼看不到的細胞中呢?這是人能夠認識到的,其實比細胞更小的粒子成分中還包含著這只羊的全部信息呢!還不止是你的...
我發現人類文明每次出現劃時代的進步都與兩個方面的突破有重大關係:一個是對物質的認識,一個是對能量的掌握。離開這兩者,發展出來的那都不能稱其為科學,而僅僅是技術。”
“我還以為你不煉了呢,” 曹宁說,“我對法輪功不太了解,也沒法評論。不過我看電視里的宣傳,我倒覺得十有八九可能是假的。要是真象電視上宣傳的那樣,就不會在社會上傳得那么廣了,而且用不著政府這么宣傳,在剛剛開始出來的時候,老百姓就該舉報了。除了你,我還有兩個朋友也煉功,我看他們人都挺好的,工作認真,精神也很正常。”
大年初一早上,我和璐璐回我父母家的時候,看到樓下停著一輛貼著黑膜的桑塔納,看不清裡面是否坐著人,車牌號是“京O”。看來警察再次開始對附近的法輪功學員進行監視。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鐘,我就睜開了眼。雖然感覺很困,我還是坐了起來,往家里打了個電話,看父母是否回來了。“喂,”那邊是媽媽接起了電話。
2月4日,除夕。璐璐從燕莎望京採購回來,手裡大包小包地拎著許多東西。
“我和你們一起去,” 老柯說,“我可以落地簽證。” 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老柯拿起聽筒用德語談了一會兒,放下電話對我們說:“印度那邊還有些問題需要解決,問我們能不能14號去。”我看了一眼老柯桌子上的日曆,說:“可以呀。有從北京直飛加德滿都的飛機嗎?”
12月26日,北京第一中級“人民”法院不公開開庭審理了原法輪功研究會的四名成員:李昌、王治文、紀烈武和姚潔,並將他們分別判處18、16、12和7年有期徒刑。這次審判的日期選擇得十分微妙,正好是聖誕節過後的第二天,又是一個星期日,幾乎所有外國媒體的駐京記者都回國休假去了,這無疑是中共當局減少海外輿論關注的一步棋。
周末的下午,我把從網上找到的幾所美國大學申請表打印出來。由於我考完GRE已經是十二月中旬,“托福”要等到一月中旬才能考,所以許多大學的申請截止日期我都趕不上,可以選擇的學校範圍非常有限。
我和璐璐在這首小詞下籤好了名,然後我把賀卡疊好,放回信封中交給陳英。陳英張著嘴無聲地問我,“寫完了嗎?”我點點頭。
我和張璐一走進豆花莊的大門,就聽到後面一個包廂中傳出來的歡聲笑語。陳薇和李維正站在門口迎接大家。
煉功音樂漸漸停了,我結束打坐,用遙控器關掉了音響。回顧幾個月來準備GRE的一幕幕好像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璐璐帶著刷碗的塑料手套,認認真真地往信封上粘貼郵票和收信人地址。我坐在璐璐身邊背單詞,不時抬頭看璐璐一眼。
“警察可兇了。一個弟子大聲背師父寫的詩,過來一個警察揪著他頭髮把他抓到鐵柵欄外面去,把兩隻手一上一下背到後面銬起來,然後用警棍沒頭沒腦地打,打得滿臉是血。我們都在裡面喊‘不許打人!’那個警察還打,最後過來一個老警察讓他停手他才停的。”
我和璐璐走進客廳,驚奇地發現屋子裡還坐著原來一起煉功的另外兩個阿姨。我只知道她們一個姓趙,一個姓孫,自從鎮壓開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們。
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回頭一看,璐璐笑盈盈地站在我身後。我四面看了一下,伸手握住了她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我們倆的身體都似乎震了一下。那一刻,我有一種觸電的感覺。
“在這兒算好的了。我援建安哥拉的時候,那兒還到處都是地雷呢。”楊工說。
我們一行五人推著行李車出了首都機場,此次出差還算有所收穫。孟方因為還有一年即將面臨大選,現任內閣中有許多人都希望能在大選前做成幾筆大生意,雖然我不知道他們這麼做到底是為了選票還是為了佣金。他們讓我們盡快做出網絡規劃方案和報價後提交給郵電部項目評估委員會。
我眯起眼睛定睛一看,規劃院的三個人正坐在靠近角落的一個圓桌旁,面前擺著幾個盤子和碗,裏面已經幾乎沒有什麼內容了。
揚帆
街道上的喇叭聲此起彼伏,蝗虫一樣的小蹦蹦頭尾相連地佔據了整個機動車道。一個又黑又瘦,僅僅在腰間圍著一塊花布的人力車夫以站立姿勢費勁兒地蹬著三輪車,車上兩個胖胖的孟加拉人無聊地東張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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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政府已在全美範圍內吊銷數百名國際學生的簽證,包括常春藤盟校、斯坦福大學等名校在內的多所大學,都有若干國際學生的簽證被吊銷。本週,媒體爆料一名就讀卡內基梅隆大學的中國留學生的簽證也被註銷,原因不明。